刚开学一周就是中秋,这次没有选择回家,但留在学校也没什么事情,三天变得很难熬。本想泡图书馆,但有本部的同学说一定要出去走走,而我正好在放假前一天看到一则信息,说是整个九月份南京博物院里的老茶馆都会请江苏省昆剧团来唱昆曲。我来了兴致,来南京两年还没看过省昆的表演。记得曾经有一次,我特意跑去省昆,想去看戏,但不巧那天晚上没表演,扫兴而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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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放假,因为有一个亲戚在上海住院,所以两天都去探病。所住医院为上海长海医院,位于上海东北部的江湾区。第一次开车到医院的时候,路过一个残破的石制建筑。它被铁栏杆围住,建筑前的空地上杂草丛生,里面却停着几辆轿车,爬山虎盖满了墙壁,建筑整体风格是传统的,类似于中山陵。我估摸着它建于民国时期,上了年头,但仍然疑惑这样一个建筑为什么荒败至此,而且这是在繁华的上海。

我打开手机上的地图,定位。地图显示在我身边的这个建筑是「上海市图书馆旧址」,这大概能解释它的古老,但依然无法解释它的残破,而且这让我多了一个疑惑:为什么上海市图书馆在东北部的江湾呢?这在民国应该算是郊区,一个城市的图书馆何以造在这里?

好奇心来了便挡不住。

我上网搜索「上海市图书馆旧址」,但显示的信息都不是关于这个建筑,却指向市中心的图书馆旧馆。于是我把「黑山路」也加入搜索关键词,结果出现了零零散散的有关于「大上海计划」的条目。这个名词有些陌生,但我似乎曾经见过,应该和上海体育学院的建筑以及江湾体育场有关。看来这个图书馆也是「大上海计划」产物。我随即开始搜索「大上海计划」,一段被大多数人遗忘的历史逐渐揭开它的面纱。

上世纪30年代,上海市中心被外国租界占据,民国政府索性在江湾五角场地区开辟「新市区」,计划长远,规模宏大,要把上海建设成远东第一大都市第一大港口(亦是孙中山《建国方略》里的目标。同期还有南京的「首都计划」)。可惜不久淞沪会战爆发,租借以外地区受到重创。抗战胜利之后形势变化,「大上海计划」不复提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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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一家三口分别睡在屋子里三个不同的地方,各自入梦。昏睡的我慢慢恢复意识,如同从静止的时光中苏醒。除了窗外鸟鸣狗叫和客厅电视机发出的轻微声响,其余默然无声。恍惚间仿佛回到了十年前一个无事的夏日午后。

飞过的夜航很少,即使有也被我睡过去了。这次延误不少,反倒睡不着。但我看见了最漂亮的星空:从天际线开始,星星布满整个天空,仔细辨认还能认出些许星座,银河更是清晰可见,强过陆地上所见不知到多少倍。地上的零星城镇与之呼应,更衬得仿佛天上也有街市。
我贴着舷窗看了好久,算是补偿。不觉飞机前方渐渐变红,空中的薄云被映得红光满天。我疑惑是哪座城市这么亮。其实根据航线和飞行时间我心中已有答案。等飞机渐渐接近,星星全然看不见了,我把目光转到陆地,我在寻找着——嗯,长江出现了,江北大片的街区,江南稍暗,有一块区域应该是某大学,然后是长江大桥,龟山电视塔——嚇,不就是你么,武汉!华中第一大都市果然名不虚传,所幸之前就去过,否则一定认不出。这次的空中相遇,就像是朋友在路上偶遇,相视一笑,点头致意,真是有趣。
过了武汉便没有出现一座能亮过星空的城市了,反而飞到湖北西部的时候,大概是宜昌或是恩施,陆地上几乎没什么亮光,一些稍暗的星星也出场了,填补原来能看见的星星之间的空隙,隐隐约约,明明暗暗,怎么形容呢,可以算是天上的武汉吧!

2014.4.30



之前去艺圃,从西中市转进吴趋坊。这还算一条大路,但已经不是干将路或者平江路那样的门面路了,两边都是杂货店面馆五金店修理铺这样的生活必需。走到一半,连绵的店铺一下断了,出现一条小路,路口白墙上光用红字写着“艺圃”两字(其他景点标识都是一块方方正正的铁牌子棕底白字尽显“古典优雅气质”)于是我们就依据指示拐进去。一条砖路,横向大概能容四五个人,两边都是白墙黑砖的平房,住着人,门口有老头老太坐在藤椅上晒太阳,不时出现两三条土狗,或黄或黑,你追我逐。墙檐上走过一只黑猫,高高在上地看了一眼踏入小巷的陌生人,然后优雅地走着猫步离开了。

我作为带路人颇为得意对同伴说,虽然艺圃在外不出名,可它和拙政园是一起进的世界文化遗产,门票便宜人还少,我们一定不虚此行。我说得挺大声,前面走着一位的老爷爷在我落声之后淡淡地重复了一句“世界文化遗产”,不知怎的,我突然很抱歉打扰了居民的生活,甚至有种惭愧,我们口中的“世界文化遗产”,在“原住民”眼里,就是小时候捉迷藏的场所,是早晨锻炼的地方,是闲时“kill time”的去处。而名号只是吸引游客噱头,对他们来说毫无意义,甚至对他们的生活造成困扰。

最终,我们在这片居民区里七绕八拐,找到了艺圃,几乎没有标识,走得快就会错过,售票口没有人,进去叫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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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篇年终总结竟然被我拖到2014年。
最近日程安排得太满,复习、结课,还剩几门实验没有做完,深深感觉这学期欠的太多,所以在最后一切都要偿还,力不从心。但再苦再累,2013年还是熬过去了。
每逢过年,不管是元旦还是春节,我总会有一种怅然若失的感觉,周边的人可能觉得这是个大家聚在一起的好机会,而我总是下意识地想逃避人群,避开饭席,避开跨年晚会。以往元旦能逃回家静一静,今年元旦只放一天,于是就在学校跨年,和一群好友去学校办的跨年篝火晚会凑热闹,零点一过,所有人都在说新年快乐,舞台上的人在喊,底下人有伴的就拥吻,或是拿起手机向远方发去祝福,而我下意识地竟然叹了一口气,经旁边朋友的提醒才发现2014肇始我说的第一句话是个“哎”。真不是个好的开始,不知道明年总结的时候会不会感叹自己做了一件错事。
这个开头略悲伤,但也到此为止了,因为回忆整个2013年,也不全是这样不快乐的,总的看来,快乐与悲伤在这一年分散地很平均,最后到达了峰值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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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一直在准备周末的考试:大物和概率论。常常在校门对面的肯德基复习到凌晨。

今早回宿舍的时候,抬头一看,久违的星星闪烁在朔秋的夜空中。我甚至可以隐约分辨出如素纱般轻柔的银河,如果没有月亮分占了半边天的光亮,能否看到漫天繁星也未可知呢。可即使在宇宙的号召下,人也无法轻易摒弃矛盾的本质——一方面是“夜空中最亮的星,请指引我前行吧”的励志激昂,另一方面是“考试已不可问,我辈且看星光”的无心无力。但细想,这些矛盾本身在无限的时空里也是虚无的,宇宙“不生不灭,不垢不净,不增不减”,我算什么呢?于是我就摇摇头忘却这些妄想继续走路了。迟钝如我,亦能被这一眼激起内心波澜,“看不见星空的民族没有信仰”,哲人诚不我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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